字体:大 中 小    
		护眼
    	关灯
	上一页
	目录
	下一页
	
		  		第三章  (第2/5页)
别把事情看得太容易,大多数人只能有一份职业,借之糊口,辛劳一生,有多少人敢说他的工作是事业?”    这是傅于琛第一次同我说大道理,我感动得不得了。    “怎么样,承钰,”他当然看出我的心意“打个赌好不好?我栽培你,你下苦工,二十年后看谁赢得东道可好?”    忽然之间,我站起来说:“好!”他伸出手掌,我与他一击。    他笑“把门外的小子打发走吧,这种把戏有什么好玩?你没有时间打理此类琐事了。”    我看着他,一时间不明白这是关怀还是手段。    “成功是最佳报复,到时不怕你生父不出来认你。”    这句话决定了一切。    惠保罗走了,花留在门口一直至枯萎,没人去理它。    暗于琛第二天就把我送进一间著名严格的女校,叫我选修中英文。    忽然间我对功课产生最浓的兴致,每天孜孜地读到晚上十二点,调校闹钟,第二天六点又开始读,真是由天黑读到天亮,天亮读到天黑,连看电视的时间都不大抽得出来,莫说是其他娱乐,一整个学期都是这样,陈妈啧啧称奇,傅于琛却气定神闲,像是算准我不会令他失望似的。    惠保罗后来又来过几次,由我开门打发他走。    用的借口是“mama不想我这么早同异性来往。”    听听,这是有史以来最古老的借口,是女性对她们所不喜欢的异性说出,好让他们落台,蛮以为只是老妖婆作怪。    在惠保罗之后,也颇有男孩来约看戏打球游泳,但他们都要等到暑假,或是一个学期之后,因为届时,预料功课才会上轨道。    当然也有例外。    暗于琛。    他喜欢我修饰整齐了陪他招待客人,脱下校服,便是晚装,像大人一样穿名贵的料子,闪烁的颜色,每个月总有一次吧,我与他各坐长桌一头,让不同的客人猜测,我是否他最新的女友。    他自然有女友,只是从不请到家里来。    谁不渴望知道她们是些什么人,苦无机会。    这个时候,我已很懂得思想,有时也很纳罕,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,傅于琛的内心,到底打什么主意,为何老把我扮作大人,与他作伴。    不过却不怕,因与他熟得不能再熟,两人同居一屋,不胜避忌,两间睡房中分隔的始终只有那道中门,有时淋浴,忘了锁门,他也就坐在我床上,把他要说的话说完,我在浴帘内对答。    日子实在太长,一切变为习惯,陈妈早已忘记惊异,为她的好差使庆幸,很多时候,她只须坐在工作间指挥如意,另外有两位女佣,真正主持工作。    惠保罗在校门口等,仍拿着一枝小小的花,在那个时候,这一切并不算得老土,还十分够得上浪漫。    一两次不得要领,他叫朋友陪了来,多张嘴作说客。    朋友剑眉星目,比他神气多了,不由得叫我停下脚步来。    “承钰,为什么不睬我?”惠保罗追上来。    “我说过,mama责备我。”    “但你有权结交朋友,你应争取自由。”    他的朋友怒目瞪我。    我也白了他一眼:关你什么事?    司机将车驶过来,我上车而去。    饼一天,与女同学联群结队地放学,我正详细地形容功课的心得,忽然,惠保罗的朋友拦路截住我们去向。    “你!”他凶神恶煞地指住我“过来。”    女同学都吓呆了,我却被他这股姿态吸引,退至行人道一角,笑吟吟看牢他。    “有何贵干。”    “你何苦骗惠保罗。”    “我骗他什么?”    “你根本对他没兴趣!”    “说得一点都不错。”    他一怔“你说什么?”    “我们只不过是孩提时的相识,他们两兄弟一直欺侮我。”    “那你干么叫他等你?”    “你哪一只尊耳听见我叫他来等我?自以为仗义执言,不要脸。”    “喂,你别走。”    司机跑过来“小姐,没有什么事吧?”    “我与同学讨论功课,你先回去。”    “小姐,车子就在对面街上。”    他见司机走开,马上说:“你敢与惠保罗对质吗?”    “你是谁?”    “你不用管我是谁。”    “你是惠二的朋友。”我笑。    “你说得不错。”他挺起胸膛“你作弄他,我看不过眼,你是个坏女孩。”    他一脸憨气,黑是黑,白是白,我忍不住笑起来,读书,他可能比我高一两年班,但做人,我段数比他高十级八级,十多岁的我已非常成熟,看到这样的黄毛小子焉有不笑之理。    当然,如果能够知道将会发生的事,就笑不出来了。    “把名字告诉我。”    “以后别再难为惠保罗。”他怒气冲天地警告我,然后转头走。    女同学都已散开,我登车回家。    做笔记做到半夜,听到傅于琛进门来。    他过来找我,还没抬头就闻进一阵香味,还以为他请哪位女宾回家。    我深深嗅一下“白色香肩。”    “什么?”    “香水叫白色香肩。”    他笑着坐下,有点酒意。    “让我猜,见到老朋友了。”    “你怎么知道。”    “第一,你穿得很随便。第二,喝得很高兴。第三,司机没出去接你,想必由熟人送你回来。”    “可猜到你在读姬斯蒂的推理小说。”    我放下笔“功课多得要二十四小时才做得完,人要是不睡觉就好,或像你那样,只睡四小时。”    “承钰,”他忽然说“我刚才见过你母亲。”    又回来了。    我清清喉咙“这次又要多少?”    “她不要钱,事实上她连本带息归还我,还谢我数十声。”    我不明白。    “她情况大好,承钰,她要领你回去。”    我不相信,失声而笑。    “她丈夫与她一起请我吃饭,一切是真的。”    “即使她又抖起来,那也不过是向
		
				
上一页
目录
下一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