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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四章  (第3/5页)
“那么你心目中的人,该比马小姐大?”    “不不,约比她小一点,不过似她那般气质差不多。”    “她时常到写字楼来吧?”    “一星期总有一两次来找傅先生吃中饭。”    “照你所说,你选择的女性,都是正派的,像马…她叫什么名字?”    “马佩霞小姐。”    “谢谢你。”我站起来。    “你到什么地方去?”    “做功课。”    “不看电影?”    “不了,”我温和地说“你说过,你只喜欢成熟的女性,我只得十五岁。”    “可是,”他怔怔的“与你说话蛮有意思。”    “你再坐一会儿,不客气。”我说。    自邓路加身上,已得到很多。    马佩霞。    这名字不错,不知道她长相如何,人同名字是否有些相似。    佩霞。把云霞带在身边,霞是粉红色的云。    第二个星期,趁有空,我就到傅氏办公大楼去。    预先也没有通知,由邓路加到接待处把我领进去。    他兴奋莫名“你来看我?”    我摇摇头。    “哦,”他冷静下来“你来见傅先生。”    “是。”    “他在见客。”    “我等一下好了。”    邓请我到会客室。    我还穿着校服,拎着书包,这是我第一次踏入傅于琛事业的天地,大人的世界。    老实说,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来,总而言之,马佩霞到过这里,我也有权来。    坐下后,不禁悠然向往,在办公地方,连邓路加都变了样子,不再是听傅于琛摆布的一个呆瓜。    在岗位上,他完全知道自己在做什么,指挥如意。    每个人都静静做着他们应做的事,只见脚步匆匆滑过,他们低声说话中交换的术语都是我听不懂的,似一种密码。    女职员打扮得高贵艳丽,全部套装高跟鞋,化着浓妆,发式合时。    我很心折,傅于琛就是这里的统帅,他控制全间办公大楼,他是脑,他是神经中枢。    女性对异性的虚荣崇拜悠然而生,感觉上我是他心爱的人之一,沾了不知多少光。    心中不平之气渐渐消失。    邓路加说:“这个会,要开到六点钟。”    手表说四点半。    本来等下去也无所谓,但忽然觉得自己渺小,这不是闹意气使小性子的地方。    “我先走了。”我说。    “有重要的事吗?”邓路加有点不安。    我摇摇头。    忽然想起来问:“马小姐时常等他开完会?”    邓笑“才不会,只有傅先生有空时,马小姐才出现。”    我略为失望,想法竟同我一样哩,也这般为他着想,你瞧,能干的男人往往得到质素高的女伴,因为他们有选择的机会。    “我送你回去。”邓说。    “不用。”    “我去取外套,等我一分钟。”    我没有等他,独个儿出办公大楼,到楼下马路,仰头看这座高三十层的大厦,大厦灰色的现代建筑衬着亚热带碧蓝的天空,美得不能置信。大门上有银灰色金属字样:傅厦。    我叹口气,叫部车子回家。    从那个时候开始,我留意傅于琛的事业,细读报章财经版上有关傅氏的消息。    我不想做他家中一名无知的妇孺。    那日他回来吃晚饭。    问我:“路加说你下午到办公室来过。”    “是。”    “想参观我工作地方?”    “是。”    “改天约个时间,我叫路加带你逛,我们有三百多个员工,近百部电脑,写字楼占地面积有三万平方米。”    “你现在很有钱吧。”    他一呆,笑出来。    我看着他。    暗于琛温和地说:“有钱?有足够的钱,早就不做了。”    “但你早期太狼荡,你自己说的,所以下半生要拼命工作,弥补过去少年的不羁。”    “你倒是很了解我。”他有点意外。    “你一定富有。”    “富足是一种心理状况,最富有的是满足的人,富有与金钱并无大的联系,承钰,这一点你要记得,三百亿与三千亿有什么分别。”    “但贫穷太可怕,”我说“我差些被赶至马路睡觉,记得吗?”    “那是多年之前的事了,我要你忘记它,永永远远把这件事自你脑袋驱走,好不好?”    我苦笑“恐怕一辈子都记得呢,从没觉得那么凉那么怕,从此之后,再也不怕蟑螂蚂蚁毛虫这些东西,只怕被赶出屋子。”    他不以为然“只要有我在,你不必忧虑。”    “但是…你会结婚。”    他很狡猾“你也会结婚。”    “你真认为我会结婚?”    “当然,女大当嫁。”    “嫁给谁?”    “大好青年。”    “像邓路加?”    “路加有什么不好?人家是世家子弟,邓氏五代住在本市,祖宗做过清朝的官,曾祖是总督的幕僚,并非一般暴发户可比。”    “我不关心。”    暗于琛一直说下去:“邓家托我带路加出身,他才到我处来做一份差使,你别看轻他,将来他的王国大于傅氏。”    我忽然想起“你呢,你为什么一直流放在外?”    “我的故事截然不同。”    “你从来没说过。”    “你一直没问。”    “傅家有些什么人?”    “我还有三个姐妹”    “她们在什么地方?”    “都住在本市。”    “你从来不见她们。”    “我们不是一母所生。”    “我明白了,你是私生子,你父同你母没有正式结婚,他们姘居生下你。”    “承钰,你的坦率时常使我难堪。”    “是不是?”    “是。”    “他们对你不好?”    “家父很怕大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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