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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八章夏夜  (第1/2页)
    第八章 夏夜    星星在天上,恋儿在地下。    可刘海有时候看到星星,总会忍不住去猜哪一颗会是他的恋儿。    他会去找她,然后,让以前的一切都虚谈,虚淡成广袤无垠的夜空。    夜空里只有两颗星星紧挨着。一颗是恋儿,一颗是自己。    夏夜永远不会是安静的。    因为蛙鼓会敲响整整一夜,因为许多的虫儿都会在窗下鸣叫。    刘海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向自己的家。    实际这个家已经不是刘海的了,因为吴星或叫梅琳的女人占有了它,但名义上它还是刘海的家。    刘海轻轻吁了口气,在院门口的大柳树前坐了下来,那里有一块马鞍型的大石头,差不多能当床用。    刘海摸着手中的星星索,呆呆看着天上的星星。    夏夜的星星离人也很近。    现在星星在刘海手里,星空在刘海手里,刘海的泪水涌了出来。    不远处的稻田,蛙鸣阵阵。刚刚下过透雨,很凉快,蚊子也不多,简直没什么可抱怨的了。    今晚的夏夜透着一股爽快的劲儿,不像春夜,永远是甜甜的,粘粘糊糊的,让你有一种朦胧的冲动。    院里的灯光早灭了,吴星大约已经睡下了,只是不知她床上是否有一个野汉子。    刘海想到这里,不由对自己生气了:“想这些干什么!”    但他也不敢去想恋儿。他觉得自己太卑贱,不配老去想她。    因为他只要一想起恋儿,马上就会憋闷得要死,就想跑,想打人。    想什么呢?睡不着,总得想点儿什么。    刘海琢磨起今日来的几个蒙面女人的剑术身法来。因为他知道,这些人仅是那个组织的三流甚至四流角色,身手就已经不错了。吴星的武功他是见过的,那个哈堂主能和吴星打成平手,自然令刘海有些信心不足了。    他握紧了手中的星星索。    索是一种软兵器,也是一种长兵器。因为长,可以及远,克制敌方的刀剑等兵刃;因为软,则可以灵活圆转,出其不意。    以柔克刚并不是索的功用。实际上长索是刚柔相济的,只是柔性更强些罢了。    刘海手中的星星索,却与任何一种长索都不同。    因为星星索不软。    因为星星索太长。    因为星星索刀剑不伤。    刘海心里砰砰乱跳,他想到这三条特点,信心渐渐又回来了。    惟有与众不同的兵刃,才会使敌人防不胜防。    星星索就是这样一种兵器。    星星索的太硬可以由其太长来弥补。比如一节竹筒永远是风吹不弯的,而一根竹子却能在风中摇曳如多姿的少女。    那是因为竹子比一节竹筒长了几个十倍的缘故。    而星星索就比一般长索长了两倍不止,更何况星星索并非很硬,只是相对一般绳索硬了一些。    星星索太长,可由它的太硬来弥补,这是相辅相成的。    太长的东西,很难使它飞向空中。你可以甩起两丈长的绳索,却甩不起二十丈长的。    但如果绳索硬一些,效果就不同了。    柔软的东西是灵巧的。一条软索,你可以抖起许多索波,一条硬索则不然。    硬的东西是笨拙的,然而拙也并非不能胜巧。    关键在于使用者的心灵。    刘海的心活泼泼的。    活泼泼的心灵,便如雨洗后瓦蓝透明的天空,艳阳在白云上镀了层金边,辉煌之极。    活泼泼的心灵,便如清溪浅流中的歙忽游鱼,愉快地打着旋儿。    活泼拨的心灵,便如你从清晨的晨光中,听到随晨风飘进的麻雀的叽叽喳喳。    活泼泼的心灵,便如这个夏夜,凉爽温和,蛙鸣很远很远,而星星很近很近。    刘海不禁笑了,这是三个月来他第一次笑。    一颗活泼泼的心,对于周围的任何异动都能察觉到。    刘海已经察觉到有人轻轻移了过来。    星星索就在手上,也有一颗活泼泼的心。    “刘海。”    声音很轻,轻得像说悄悄话。    刘海不出声。那人在他身边三丈外停住了,而长索的尖端,正在那人身边不远。    “刘海。”声音稍稍大了些。    刘海晤了一声,没说话。    “咱们…谈谈好吗?”    能听出来,来人是吴星,或叫梅琳。    刘海坐起来:“谈什么?”    吴星沉默了。她没法开口。    “要没什么谈的,你回去睡吧。我也要睡了。”    刘海心中的安宁被她打乱了,刘海心中的怒火又冲上来了。    没有这个践女人,恋儿便不会死去!    他恨吴星,恨不能把她撕成碎片。    “我想问问你,你的武功这么高,是跟你爹学的吗?”    看来吴星不准备走了,她确实想好好谈谈。    刘海无奈地道:“是的,但我比我爹武功高明一些,这没什么可奇怪的。”    吴星幽幽道:“你是个武学奇才。你爹的武功我是见识过的,想不到你竟能化腐朽为神奇!”    “武学一道,并无腐朽和神奇之分,再高明的剑法由一个武功低微的人使出来,也是腐朽;再平淡的招势由高手施展起来,就是神奇。关键在于人本身。”    刘海心平气和地侃侃而谈,好像他根本不恨这个站在他面前的女人。    “刘…刘海,可以…让我…过来吗?”    吴星有些怯生生的。这可怪了,吴星什么时候害怕过?    刘海有些为难,但答应了:“有什么不可以的?”    吴星缓缓走了过来,立在他身边。    “我…可以…坐下吗?”吴星的声音很涩,涩得像雨后的浊水流过草地。    刘海火上来了,一跳三尺高:“你坐吧!”转身就走。    “你…别走,我不坐了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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